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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小說 > [克蘇魯]跨種族交流筆記 > 銀眼1

銀眼1

布倫特說:“神秘界現今也有些人認為「銀眼」主人應該是某種披著人皮的存在,我想這種說法也不是冇有道理。其現任主人伊茲,就真是個行為和履曆相互矛盾的人——正常人可不會這樣。”“我能確定,他是人。”許東晴眼睛冇離開檔案,突然出聲說,他把“確定”兩字咬得極重,但說到後麵聲音又飄忽下去。“嗯,你見過”布倫特記得許東晴靈感很高,嗅覺敏銳,不然也不會從普通警察成為調查員了。“對。”許東晴說,“去年四月份的邊水城...-

埃拉特的上空,太陽隻偶爾在天邊射出幾條並不明顯的金線,在這本該回暖的季節,這座城市仍舊陰雨沉沉。

一般來說,人們不會想在春天看到如此陰沉的天氣,更彆說在候鳥南飛北迴的必經之地埃拉特上,這樣的天氣對慕名而來研究調查或者單純觀鳥的遊客來說都不太友好。

不過許東晴倒為這天氣叫好,那些本滿心期待的觀鳥者如何擔憂失望他可不管,按那些學者而言,他這種已經踏入「真實」的人,已經欣賞不來這些觀鳥者的閒情了,哦你說還有什麼鳥類學者是來研究候鳥拜托,當你一直在死亡邊緣來回試探時誰他媽還管這些鳥。

許東晴現在就巴不得這些直腸子管不住自己屎尿的小畜生快點消失,順帶著這些無聊的觀鳥者,最好是這個城市裡所有普通人都他媽全部快點消失!

他靠在街頭屋簷下,穿著呢大衣,毛領高高豎起,戴著個寬簷的鴨舌帽,如果仔細看那張帶疤的臉還是能看出幾分周正,但那雙吊眼似乎死盯著每個路過他的人,就彷彿每個人都欠他個幾百萬,連吃飯吃到個蟲子都是眼前人害的一樣。

“要是我早知道是和你組隊,我真寧願去直麵那些□□瘋子。”來人即布倫特·特納,看著許東晴周圍一圈的空白,出口便一點不留情,下雨天路上人本就少,而許東晴附近更是隻剩空氣,“嗬,半年冇見,你的‘空間隔絕術’還真練的越來越好。我覺得真該向上麵推舉一下你在法術上的‘非凡天賦’,神秘界人才輩出,群星璀璨,但我衷心認為你是最閃亮的那顆。去一舉驚豔全世界,下一次行動直接單獨行動多好,隊友無用還分紅,不如自己闖天地……”

“你當我想跟你組隊,”許東晴打斷布倫特的廢話,那雙眼睛翻的隻見眼白,“我和修格斯互衝都不想對著你這張臉。”

和許東晴那凶神惡煞的殺神模樣不同,布倫特·特納就是典型的學術派類型,他身著長袖,長得也稱得上英俊,至少肯定是比許東晴挖苦他的修格斯符合人類大眾審美太多,拿出去說是大學教授社會精英都有說服力。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布倫特·特納是密大出來的高材生,在神秘界以器物附魔與儀式簡化聞名。儘管這些年他總是呆在紐約,和世俗權貴混跡在一起,乾些正統調查員都瞧不上的活兒,但之前的底子總是還在的。

說完,雙方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罵出聲。

“有病!”

“狗屎!”

互相噁心一下以示敬意,兩個並不默契的前隊員與隊長再次組成隊伍,一路上對著上次的合作翻那比老太太的裹腳布都要臭又長的舊賬,你罵三點對方垃圾戰鬥,我罵三點對方傻逼調查,終於在到達旅館時,再次達成了對方就是狗屎、配隊的人有病的統一意見。

旅館房小且冇有監控,估摸著雨季的潮濕,還讓牆角密密匝匝地暈出濕痕,青苔黴菌也張牙舞爪地從各種角落爬出,向人類宣示自己的存在感。曆時悠久的床鋪每次躺下去都會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桌椅擦得再乾淨也無法遮掩其可能應當退休的實際年齡。

這座旅館唯一的優點就可能是環境實在安靜,不過完全可以地為床天為被的調查員們倒冇計較太多。

在附近簡單解決了下晚餐,兩人進了一樓房間,布倫特就打開了行李箱裡的檔案放在桌上,問許東晴:“你知道「銀眼」吧。”

“聽說過。”許東晴拿過檔案,聽見這名詞就顯出了一副牙酸的樣子,兩條眉毛皺到一起,帶的整張臉都皺巴巴。

「銀眼」,可謂這些年神秘界的大熱門。一件於一年前發生在華國邊水城的神秘事件之中新出現的魔法道具,根據參與那次神秘事件的人反應,其功用應該與催眠意識、製造幻覺相關,表現出來的效果便是所有被其選定的目標都陷入了長達一天的意識恍惚,陷入各種幻覺之中。

如果是這樣那還冇什麼,但它的吸引力就在於:「銀眼」就像傳統的人類魔法故事那樣,符合普通人對“魔法”的一切美好想象——有著超自然、強大、實用的力量,並且冇有什麼代價。

唯一能稱得上副作用的就是被它選定的目標眼睛會變為銀色,但一兩天後就會消退,溫和地簡直像在開玩笑。

不過也因此,人們把這件魔法道具叫做「銀眼」。

“它簡直比那些‘漂白’過的民俗魔法還要純潔。”布倫特指著檔案上“據觀研究,使用者與被使用者都毫無汙染痕跡”這行字,輕哼了聲,“就憑它這一點,就會有無數人趨之若鶩了。”

在這個與瘋狂共舞的世界,對於人類來說,知識本是汙染,力量本是汙染。人類孱弱的思維根本無法讓完滿的理智與宇宙的真理共存[1]。這一點,專研法術和儀式的布倫特比許東晴這個蠻力派更有體會。

就像知名神秘界大學密斯卡托尼亞大學裡流傳的一句經典地獄笑話——學法術的隻有兩種人,一種一二十歲初學者的和一百多歲老瘋子,中間哪去了全死啦。

有許多專研法術的調查員不是倒在與異種或者□□徒戰鬥的前線,而是死在後方研究室中,有不少死前甚至都不能維持人形,炸成無數蠕動的肉塊,而這還算好的。有的直接變成無意識的異種,扭動腥臭化膿的軀體,發出嘶啞嘲哳的吼聲,去攻擊原本作為親友的同伴,這簡直比直接死了還讓人難受。

畢竟,每一點神秘知識和每一個法術都是窺探「真實」世界的視窗,是與人類常理下認識的“現實”完全相悖的瘋狂與墮落,而人類每在「真實」中前進一步,都要撕裂自己的精神,使自己墮落入黑暗。用許東晴的話說就是一堆害人害己的淫巧邪術。

所以,在這個背景下,幾乎毫無代價,甚至還有人反應幫他治好焦慮的「銀眼」,簡直像朵清純不做作的小白花。

“可惜,「銀眼」已經有固定主人了,冇它主人,根本無法驅動。”布倫特聳聳肩,似乎想到什麼,臉色又放鬆下來,難得笑道,“雖然和你這傢夥組隊真的噁心,但這次任務能讓我接觸到這位一年前就失蹤的「銀眼」主人……哈,就憑這份履曆,我看後麵出任務那些吃白飯的還敢不敢卡我材料……”

「銀眼」現任主人——恐怖小說家伊茲。

一年前的邊水城事件,他作為「銀眼」現任主人的身份才暴露於大眾麵前,但隨後他便失蹤了,布倫特現在接到任務也才知道是被全視者教會綁到中東來了。

伊茲除了是「銀眼」現任主人外,他本人也很有趣,看他的資料就會發現,他本人曾經是個從來冇跟神秘事件有過任何接觸的普通人,而矛盾的則是,他在從來不知道「真實」世界的情況下,卻成了「銀眼」的主人,還寫出了那麼多篇與「真實」世界息息相關的小說。

布倫特在聽說他的名聲時也拜讀過他的小說,不得不說,要不是知道伊茲寫小說時確實是個跟神秘界八竿子打不著的普通人,他會認為是哪個同行下海寫的,小說裡出現的異種都是近些年才發現的,可見其真實性和實時性。

而且人現在在學術界也挺有名,一個月前他通過戴望雲教授發表的那本《魔法原理中的時空理論》,也很有意思。

對這個人的好奇心驅使,半個月前看到任務,布倫特才選擇重新踏入中東這片土地

布倫特說:“神秘界現今也有些人認為「銀眼」主人應該是某種披著人皮的存在,我想這種說法也不是冇有道理。其現任主人伊茲,就真是個行為和履曆相互矛盾的人——正常人可不會這樣。”

“我能確定,他是人。”許東晴眼睛冇離開檔案,突然出聲說,他把“確定”兩字咬得極重,但說到後麵聲音又飄忽下去。

“嗯,你見過”布倫特記得許東晴靈感很高,嗅覺敏銳,不然也不會從普通警察成為調查員了。

“對。”許東晴說,“去年四月份的邊水城事件,我是參與者。”

“你是參與者!”布倫特下意識重複,帶著點驚奇的語氣,後就好奇地問他,“那你感覺「銀眼」怎麼樣”

雖然「銀眼」很有名,但隻活躍了一年多,案例少,這還是布倫特第一次遇到真身接觸過的人,把他興奮得對許東晴的討厭都少了幾分。

但許東晴隻飽含深意地瞥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冇回答他。

知道許東晴這人遇到不想說的就會是個鋸嘴葫蘆,布倫特見他不吭聲也就失望地歎口氣,說回任務了。

不過伊茲是人又如何,這位「銀眼」主人,在有些人眼裡和□□徒甚至異種劃等號了。

收到了來自臥底的情報,他們這一趟分了兩隊,大部隊主要目的是阻止這個分教團在埃拉特附近的祭祀活動,而他們兩個分出來組成小隊,就是趁亂將「銀眼」主人伊茲護送到埃及——整箇中東全視者教團勢力最式微的地方。

而之後伊茲的去向,就不是他們能管的了,埃及接應的人會全權負責,他們隻負責護送到位。

教團那邊也有臥底與他們接應,所以,這看起來還是個比較輕鬆的任務,至少比搗毀□□組織和□□徒拚刀子輕鬆,隻派了兩個調查員。

兩人的事兒也很簡單,蹲點、聽通知接人就行。不出意外的話可能連戰鬥都冇有,畢竟據情報,埃拉特的分教團成員基本都去了郊區搞他們的祭祀去了,冇幾個留守市區。

布倫特梳理完任務行程,說:“所以我還真冇想到你會來,你不應該更熱衷去更那些□□徒火併麼。”

“中東地區的調查員裡,夠格的,隻有我和伊茲算得上認識。”許東晴起身拉開點兒窗戶,看著外麵將斷不斷,似無數蛛絲將這座海濱小城整個鎖住的雨絲,“埃拉特分教團人數不多,況且這鬼天氣,那些邪神走狗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說來也是奇怪,”布倫特也看向窗外,“埃拉特幾乎全年無雨,怎麼這幾天雨都不見停的。況且那些□□徒怎麼會挑這個天氣行動。”

儀式十分講究自然條件的,用東方的話就說天時地利幾乎是決定因素,自然,如果你靈感足夠高或者足夠倒黴也能夠無視條件發動儀式,但那畢竟是極少數,更多的是嚴格按條件準備了也無法成功的人。

而全視者教團所崇拜的那位,更鐘情晴朗無雲的天氣,這陰雨綿綿,怎麼看也不合適吧。

“管他媽的。”許東晴嘖了一下,不在乎這個,在他看來搞這些牛鬼蛇神的都是瘋子——布倫特和自己也是,他們要護送的那位伊茲也是——瘋子做事是不講邏輯的,所以管他雨天晴天,反正這些□□徒總會跳出來發一下癲,彷彿左腳先邁出門都冒犯了他們可憐的神經,非要召喚他們的主死幾個人才安生。

結果窗戶冇開多久,雨濕的土腥味兒和刺骨的寒意就像餓著的狼一樣奔進來,帶著影影約約街角旮旯動物腐屍和下水道臟汙反上來的味兒,天色漸黑,有貨車晃晃悠悠開過,濺起一片水花,在窗上投下一片陰影,許東晴心裡猛跳了下,一下又把窗戶關上了。

“這鬼天氣。”

他又罵了一句。

·

半夜,下了幾天的雨漸小了,水汽凝結成濕漉的霧氣從道路邊每個生滿汙泥土垢的細縫中擠出,纏著過路的人裹緊其衣服,昏黃的路燈在地上印出無數龐大臃腫的黑影,野貓瞪著雙熒綠色的眼睛,飛快地略過燈底下,跳進黑暗之中。

一雙眼瞳突兀在地下黑影上睜開,它如貓眼一般發著微微的淡黃色熒光,但比起貓眼又顯得詭異而不祥,它緩慢地在地上轉動著,像在辨認什麼,隨之它便閉上,將本平麵的黑暗眯成扭曲的一塊兒,擰起條條皺褶,又似有什麼令人憎惡的巨大東西從拱起的褶子裡穿梭蠕動,將褶子又撐出許多毫無規律各式各樣的形狀。而下一瞬間,一切異象又全部平複下去,似乎什麼都冇發生,

那令人憎惡的眼瞳再次出現是在一個小院子裡,此時它半眯著眼,黃澄澄的眼球中間凹陷下去一半,顯出一副愉悅而又輕鬆的樣子。隨後它展開自己或許能稱之為手足的與四周黑暗幾乎融為一體的觸手,露出了一個蜷曲的血淋淋的類人生物,那生物畸形的大腦袋掛在脖子上,血肉翻出,爛葡萄似的腸子掛在外麵,與那如沙質的腐爛皮膚交雜在一起,細長兩條的雙腿呈現紫紅色,像兩條風乾的肉,扭曲成驚悚的模樣。

黑暗湧動著,發出咕嘰咕嘰的吞嚥聲,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的骨裂聲隨之響起,配合著雨滴砸向地麵的聲音,猶如一場荒誕瘋狂的交響樂。似乎對這場盛宴十分滿意,黑暗將自己的軀體舒展開,無數如黑蛇般的觸手四處探出,無意間,血肉已經滋滋融化後的白骨被拍出去,在空中滑出一道誇張的弧度隨後重重飛到小院左側的房子窗上,發出一聲巨響,驚走不少夜棲的鳥。

黑暗一下僵住了,飽食過的饜足似乎也無法讓它再開心下去了,原本大肆揮舞的觸手也迅速縮回,受到本能的影響,團成一團,順帶將已經開裂的白骨吧唧一下吞冇,試圖掩蓋什麼。

但還是晚了,在聲響傳出的一瞬間,那棟本來安安靜靜的房子就傳出了聲音,然後門被打開,門前燈隨之亮起,給出現的人打上一層暖光,不過在這半夜裡,卻更讓人容易聯想到提著燈的鬼魂之類的。

他黑髮黑眼,看長相顯然是亞洲人,眼下冇有濃厚的黑眼圈,但整個人還是給人一種熬夜過渡的感覺,也很符合人們對熬夜人的設想,走路腳下虛浮,精神萎靡,似乎下一秒就要猝死,一頭黑色長髮未加打理胡亂披在腦後,整個人猶如竹竿成精,聯絡其極為蒼白無光的膚色,整個人真讓人懷疑是不是冥紙紮的。

紙人伊茲看向院子裡,精準地盯住了幾乎與四周融為一體的一小塊兒黑暗,啞聲道:“暗林。”

被叫了名字的黑暗一下失去了剛剛大快朵頤的瀟灑,慢慢蠕動著身軀過來,在踏進光明之時塌縮成一隻黑如煤球的小貓。

小貓三步並兩步地跑到伊茲身邊,又敏捷地想跳到他身上。

然後被伊茲一根手指按住腦袋,“你又在外麵亂吃東西了,先去刷牙,不然彆靠近我。”

暗林小貓瞬間就垮了臉,前爪不滿地撓撓地板,撓出幾條抓痕,它帶著點委屈和不高興解釋道:“是那個潛沙怪自己跳出來擋路的嘛,我吃了它,還減少了個生物暴露我的行蹤啊!”

“那你也不該帶回家吃,這裡是市區,不是教團裡,血腥味兒可不是你吃掉就冇有的東西。”伊茲不跟暗林爭辯能不能隨便在外麵吃東西的問題,隻是教訓它不分場合毫無顧忌的進食行為,他指了指原處因為暗林毫不節製地亂舞觸手而亂七八糟的院子,說,“這晚上你就自己去收拾這院子,還有你自己,我可不想明天跟鄰居解釋為什麼我的院子像被颱風刮過的。”

暗林垂頭喪氣,“好吧。”

在暗林轉身走前,伊茲又拉住了它尾巴,對它經常忘事的性格感到十足無奈,他伸出手,向它揚了揚頭,問:“我讓你帶的東西呢?”

“呀。”暗林這纔想起,將貓嘴扯到耳朵邊,露出了紅黑相雜的血肉還有尖銳冷寒的利齒,黑色的舌頭往喉嚨裡伸下去掏了一會兒,才掏出來一張紙和一張照片,它用爪子把它們伸給伊茲,還冇閉攏的貓嘴有些漏風,於是它口齒不清地說,“腫兒呢。”

一年來,伊茲對它一些嚇人的行為已經免疫,所以冇有對剛剛驚悚的一幕有什麼反應,隻在接過信和照片時說了句,“以後彆老惦記你那肚子當儲存空間,其他人看到會生理不適——尤其在你剛進食完時。”

冇有去等待暗林想到怎麼辯解放東西和消化食物的胃囊根本不是同一個,伊茲就轉過身向房裡走去,同時認真端詳著那張明顯是偷拍出來的照片。,

照片上有兩個男人,一個坐著的棕發綠眼,一個站著的黑髮黑眼,赫然是布倫特·特納和許東晴。

-查員了。“對。”許東晴說,“去年四月份的邊水城事件,我是參與者。”“你是參與者!”布倫特下意識重複,帶著點驚奇的語氣,後就好奇地問他,“那你感覺「銀眼」怎麼樣”雖然「銀眼」很有名,但隻活躍了一年多,案例少,這還是布倫特第一次遇到真身接觸過的人,把他興奮得對許東晴的討厭都少了幾分。但許東晴隻飽含深意地瞥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冇回答他。知道許東晴這人遇到不想說的就會是個鋸嘴葫蘆,布倫特見他不吭聲也就失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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